老同学聚会,这里的老同学都是十年以上的,甚至是世交。感情深,一口闷。闷完后,我发现自己酒量越来越不济了。意识恍惚不是因为酒精,而是因为心灵决定不再禁锢情感。于是玩了一个下午,最后送一个邻居回家,聊了很多。
她在广州最好的大学学医。和我们大家都分开了,很孤独。两年时间足够结交新的朋友,有什么好孤独的呢?不过现在我理解了。她不断地抱怨医学学习就是大规模的死记硬背,她难以忍受,但又不得不面对,因为她想考研,离开那个地方。想起来,我高中时也是三句话不离抱怨班主任,人在长期压抑的时候,总会受不了。熬过了这两年,就好了。
她不喜欢的是华而不实的人,只会说漂亮话的人。我妈妈也是,最近,我妈妈从山东人那儿买了一袋花生米,天天对山东人赞不绝口:“这花生,粒大,又便宜。浙江人卖的那些东西(小商品),全是假货。”。我爷爷,一天不做东西就浑身痒痒,还经常说我四体不勤。长期和广州人相处,她厌恶极了那里人的唯利是图,耍小聪明。我突然发现自己正逐渐成为她厌恶的对象,幸好她还没有发觉。
长期参加比赛性质的项目,华而不实成立获胜的必要条件。我想加工加工,指导老师告诉我,“这只是个原型,没有加工的必要”。结果是最重要的,产品不是目的,这的确是对的。以后我还要这样做,但是,我怎么能这样!腐败或许还没来得及污染卖花生的山东大汉,但是已经在侵蚀我了。想来想去,功利不是错,但决不能懒惰,我没能加工那个组件,是因为时间不够,不是偷懒,或许这样她就不会鄙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