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九十七年五月初七,因迁仙林,同窗伤别离,聚而豪饮,曰散伙饭,其间诸事,感慨万千,午夜酒醒,遂记之。
夕阳下,诸事毕,群聚寻一酒家,皆客满,无可得饮者。诸生乐,步至沿江镇,其间喜而滑板者,皋城颜开也。途遇白孟阳,黄渊者,亦图饮而散也。旬觅得酒家,坐定。
席间,诸生酒逢知己,畅怀豪饮,嬉笑怒骂,无不为也。宁阳博翰,辽东守卫,狂谈蹴球,买卖球员,不亦乐乎。常州严铖,大声呼叫于席间,取诨名,干酒杯,瓜 分天下,乐此不疲。太子徐铖,能食能饮,食尽盘中物,饮尽坛中酒,亦得宿醉。徐俊杰不饮酒,失一乐。唯徐氏建国者,觅肉而食,酒则敷衍,极尽猥琐之态。饮 少辄醉,卧于席间者,吾也。
遥记吾醉,晕眩中狂笑不止。笑今日之乐,笑今生之乐,笑友人之乐,笑世人之乐,凡所诸事,皆为乐事,诸生问吾何以乐,吾不知,唯有以笑解脱,直至脱力。复 念今日之乐,皆由自分离之苦,遂眼泪纵横,嚎哭不止。悲今日之离别,悲今世之离别,悲复国之无望,凡所诸事,皆苦不堪言,哭更甚,泪加多。诸生劝慰,吾哭 不止,直至泪尽。其后诸事,渐已忘却。
记此文时,不知觉中,泪复下,不止。